苏简安一阵无语。 苏简安要换衣服,还要梳头发,涂防晒,动作慢了陆薄言许多,陆薄言换好了在外间翻着杂志等她。
他的语气里没有感情,明显不想多谈这件事,苏简安识趣的点头,表示了解,然后闭嘴。 苏简安迈步走向大门的时候,甚至比第一次进入警察局接触案子还要激动。
苏简安:“……” 被挟持的时候,她是不是也在心里这样叫过他的名字?
因为她是陆薄言的妻子,所以才会被这帮大男人称为嫂子。 还真的完全没有注意到,她差点被苏亦承气疯了,只顾着生气反驳,反应过来的时候,医生已经在帮她清理伤口了。
这是世界上最陌生的认识吧? 韩若曦和陆薄言的绯闻却见缝插针的浮上她的脑海,他们纠缠在一起的照片一幅一幅地从她的眼前掠过,照片里的韩若曦仿佛活过来了一样,对着她尽情嘲笑:
苏简安一愣。 陆薄言睁开眼睛,首先看了看怀里的人,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,以为她还在熟睡,于是他悄无声息的起床,拉过被子给她盖好,中间不知道什么原因他的动作顿了一下,但只那么一下,他就若无其事的继续给她盖被子,末了往浴室走去。
苏亦承在看文件,听脚步声已经知道是谁,抬起头,果然。 苏简安努力回想了一下,昨天最后的记忆是在陆薄言的车上,怎么回到家的她都不知道,更别提唐玉兰了。
说完她就溜了,去临时宿舍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,出来时碰上江少恺,告诉他:“我先走了。” 但唐玉兰哪里是那么好糊弄的人,立即就问:“开车撞你们的人是谁?”
十岁时,她总是这么叫他。十四年后,她再吐出那四个字,却没有了儿时的那份亲昵,只是她的笑容依然明媚,看着他的眸子灵动得仿佛能洞察人心。 那时她的身体仿佛已经到了极限,她连自己怎么倒到床上的都不知道,窗帘有没有拉……就更不记得了。
苏简安却笑得勉强,后怕的说:“其实我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……”刚才她就是初生的牛犊不怕虎。 后来,她是实在不好意思了,再加上被几个和爸爸同辈的叔叔碰上过,才不去公司纠缠苏亦承了。
陆薄言猛地站起来,动作太大,以至于笔记本电脑都被他碰掉在地上,裂成两半。 陆薄言怎么可能察觉不到,一个冷冷的眼风扫过来,她吓得立刻把手机扔回了围裙的口袋里,去开冰箱拿黄油:“别说,你现在的样子还挺有居家的味道的。”
她索性起身去梳洗,最后看了看时间,7点45分。 他没做声,她放下水杯走过去:“睡觉吧。”
“陆薄言。”苏简安用手心替他擦去额头上的汗,“陆薄言,你醒醒。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日有所思,这个夜晚,苏简安梦到了陆薄言。
她笑了笑:“谢谢。” 苏简安哪有那么听话,用力地推了推他:“不要,这是医院,你……唔……”
陆薄言家。 陆薄言看了看时间:“你住哪里?我送你回去收拾东西。”
她还没醒,依然抱着他半边手臂当枕头,呼吸浅浅,酣睡正香。 穆司爵瞬间明白过来,陆薄言为什么这么费心思的让她高兴。
她晃了晃红酒杯:“我哥有两瓶,喝了一瓶,另一瓶宝贝似的在酒架上,连我都不能碰,你哪来这么多啊?” 苏简安接通电话:“哥哥?”
穆司爵鄙视的看了眼沈越川:“真他妈没出息!这么多年陆薄言做了那么多事有哪件不瞒着苏简安?不会拿这个威胁他?” 大概是苏简安的兴奋太明显了,钱叔笑了笑:“少夫人,你这么高兴,是第一次去公司吧?”
他利落优雅地套上外套,出门。 这次苏简安出息了,没有僵化,但还是不怎么会换气,感觉呼吸愈发的困难,肺里的空气又要被陆薄言的舌头抽光了一样。